和毛明杰见面前,在凤凰网上的知青栏目里就有了一些交流,所以一见面就没有太多的陌生感。这次在“郑州二中四中72届学生毕业下乡四十周年联谊会”筹备组又正巧在毛明杰领导的文秘组当差,也算的是一种缘分吧。“文秘组”除了要负责准备有关节目或视频的一些文字外,还要协调安排联谊会其他组工作情况,于是文秘组的组长也算得上是筹备组的大内总管了。五个月下来,毛明杰给我的最深印象就是“事无巨细”“一丝不苟”办事风格。他交代工作只要认真听就可以了,凡是可能出现的情况他都已经考虑在内,一般不会有什么疑问,有时候甚至会觉得有点婆婆妈妈的感觉。不过也正是这种婆婆妈妈做法,让文秘组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特别是筹备组对“联谊会”前期最后的工作安排,更是需要一项项一条条落实到人,落实到点(时间),如会场横幅悬挂的时间,两节目之间的衔接,以至于酒店电梯的门能不能按时打开,开水能不能及时供应等等等等,真可谓面面俱到。有这样一位“大内总管”,总负责人会在一些琐碎的事务上少操好些心。
然而,这么一位兢兢业业的“大内总管”却在自己的实际工作面临着再次失业的危机。四月初,第七次筹备会结束后,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我和毛明杰刚出会议室,毛明杰就接了一个电话。从他断断续续的通话中可以判断出他和单位领导的关系很是紧张,似乎已经到了或被老板解雇或自己主动辞职的地步。终断电话,毛明杰并不隐讳地告诉我,私企的有些老板为了降低用人成本,常常以更换员工的方式以避开给工人增加工资,现在他就是遭遇老板的这种伎俩。我问:“没办法嘛?”毛明杰倒是很乐观地说:“没什么,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咱给人家打工工资本来就不多,最少也得图个心情顺畅吧,要是这点也达不到,那干脆就不干。”“没有挽救的可能吗?”我问。“事在人为吧。”毛明杰说,“可偏偏咱都是些犟脾气,不吃他那一套。”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相互告辞了。我看着他骑着自行车,直到渐渐地消失在斑斑驳驳的路灯灯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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