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国庆远行老家之后,至今已一月半有余,因为瞎忙,再也没有外出。上周末(17日)终于得闲就欣欣然出门遛腿,且习惯性地西南而去:一则是西南一路上坡,到侯寨后更是上坡下岗极适遛腿锻炼;二是已有半年多没有到老奶奶庙考古工地,想看看那里进展如何。侯寨向南便进入丘陵地带,岗上沟下绝大多数树木已褪下葱绿,空树瑟瑟,显得有些萧条。偶见的几株松柏也是一列的青黑,没有些活气。只有少许几棵不知名的灌木树叶却在初冬绽显红艳,点缀着褐色的荒凉崖壁。河畔塘边,几人垂钓,悠然自得。静静水面,残荷倒影,败叶焦枯,别具一番凄媚风情。
老奶奶庙依旧孤零零地立于断崖之下、沟底公路一侧的高台之上。庙旁的几棵绿树也褪尽了芊绵,只有几片枯叶倒挂在高高枝头,在冬阳下瑟瑟发抖。考古工地空无一人,一列的清冷寂寥。大片的塑料布蒙着待揭的工作面。我围着不大的工作面转了一圈,又习惯地停在那棵三把多粗的孤零零的大树之下。以前我曾在这棵裸露的树根处稍加戳弄就得到过几小片的动物骨化石,只是这次树根处也被塑料布蒙得严严实实,当然不能再戳戳拨拨了。也许真是缘分,忽然,我发现一处树根向下发叉的地方有一块别样的土块,就用手捏住,轻轻一拽,就把它拿了下来——鸡蛋大的一块,但却感到了它与普通土块的不同。轻轻地拭去表面的泥土,果然露出了骨化石的特有光泽。这是一块与以前见到的绝然不同的骨化石,鸡蛋粗细的化石断面,一端不是蜂窝状的骨组织,而是被泥土充塞的又被薄薄的化石分成不规则一个个管道或腔室的断面,另一端则是被骨组织充塞的不甚严实的断面。我猜不出这是什么地方的骨骼,就小心翼翼地包裹好,带回家里。
回到家,很认真地把化石表面清理干净,用针尖轻轻剔去坑坑洼洼处的泥土,仔细端详,猜它可能是一块大型爬行动物鼻孔与上颌骨的吻端化石,如鳄鱼。小心地在自认“吻端”的地方掏掏,还真掏出一个半“鼻孔”样的小洞。当然,感叹的还有一两万年前的祖先们使用的锋利石器,假如不是石器的锋利是很难把坚硬的“鼻梁骨”砍切得如此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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