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郑风》⑿
《有女同车》
这是一个夏秋之交的季节,树木阴翳,百草葳蕤,庄稼丰茂。不时可见零星点缀在路旁地头的木槿盛开着艳丽花朵。一条乡间道路上,踏踏的马蹄声和吱吱呀呀车轴摩擦的声音碾碎了田野的宁静。一辆载着一对年轻男女马车驶入了我们的视野。
有女同车, 颜如舜华。[舜:即芙蓉花,又名木槿。]
将翱将翔, 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 洵美且都。[洵:确实;都:闲雅。]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将:(qiānɡ)玉石相互碰击发出的声音]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德音:美好的品德声誉]
车上的女子有着娇艳的木槿花一样的面容。马车奔驰在庄稼将熟未熟的、扑面而来的熏风里,乘车的姑娘衣袂飘飘,像翩然展翅的仙鹤一样雍容华美。随着车子的颠簸,她佩戴的玉饰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响声,像雕翎响箭射中了同车小伙子的不安心房。一路旅程,一路同行。姑娘高雅文静的气质和清秀美丽的容貌让小伙子难以忘怀。
是什么原因让这一对年轻的男女同车而行,同车的小伙是否在旅途中和此后向姑娘发动过爱情的攻势,都已不得而知,但在行驶的马车上,姑娘那“将翱将翔,佩玉将将”至善至美的形象,却至今令我无限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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