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生,就挨饿,上学经常不上课。 毕了业,去种田,农场插队五六年。 烧过窑,做过饭,地里农活啥都干。 会犁地,能扬场,扛过布袋交公粮。 脱土坯,上河工,长途拉脚背如弓。 七五年,遭一难,特大洪水悬一线。 文革后,去高考,只恨肚里墨水少。 去读书,跑外调,冷暖尴尬谁知道。 哄小孩,教初中,二十五年作园丁。 跑跑腿,做杂务,十年服务离退处。 现如今,似赋闲,读书骑行两悠然。 蓦回首,看今生,起伏坎坷不轻松。 不后悔,也坦然,乐乐呵呵度余年。
一九七六年 十二月 二十九日 晴
岁 月 悠 悠
李杰来了，他也没有带来子佩的一点消息。他说子佩仿佛一下子从人间消失了一般，家里人说去了厂里，厂里说她请假了。我没有跟李杰说子佩往亲戚家一事，就当她失踪了吧，也许这正是子佩家人想要的结果。
李杰告诉我另一件事，倒是让我有些幸灾乐祸。几天前的一个夜里，杨茂恩从丁营大队回公社的路上被人砸了黑砖，虽然伤得不重，但估计以后未必会有走夜路的胆量了。我问李杰知道谁办的好事吗？他说不知道，估计是知青吧。前些日子招工、招生、招兵，你看杨茂恩神气的样子，“没有公社的推荐，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成了他的口头禅。流传某某给他送了什么，某某家长在郑州请他下了馆子，这些恐怕都不是空穴来风，由此看来，挨黑砖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今年快过去了，几乎没有一件让人舒心的事儿，只有这件事还算让人觉得有点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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