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 游 寻 趣
去年,自送走了毕业班,双休日终于属于自己。闲暇之余,萌发了骑车到郊区转转的想法,谁知一发而不可止。在近一年的时间里,常常或自己或与亲友或与同事或与学生骑车郊游。久而久之,双休日郊游竟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郊游不仅可以健身,更给人以精神上的享受。自己郊游感受的是自由与宁静,与亲友郊游感受的温馨与亲情,与同事郊游感受得轻松与愉悦,领学生郊游感受的激情与心跳。
独自郊游,没有了与他人的协调,想快就快,想慢就慢,走大路也行,走小道也好,一去几十里,乡村四五家,虽无牧笛悠悠,炊烟袅袅,但路上吹吹口哨,哼哼小曲,累了,冬日寻块向阳的坡地,夏天找片绿绿的树荫。或坐或躺,小憩一时,看远处绿绿的田野,望天上悠悠的白云。此时,你什么也可以想,什么也可以不想,只去享受着难得的宁静已使人足矣。
同亲友一起,捎一些食品,带一点饮料,途中说说工作中的烦恼,顺便问问孩子的学习,虽然有时也会闪出一丝的不快,但很快就会融进耳边流过的风里。中午寻一处安静,铺几张报纸,打开食品,边吃边聊。也许食品是单调的,但没有了家里洗切烹炸的麻烦,没有了餐馆喧闹纷杂的烦恼。甜点就着庄稼的芬芳;咸食和着野草的青味,这情趣是丰盛的家宴和美味的餐饮无法可比的。如果是热恋中的情人,一次旷野中忘情的长吻,足可使你有一次深远的沁人心脾的回味。
和同事共同行进在乡间的公路上,侃天、侃地、侃工作、侃学习。没有了车间里的劳碌,没有了办公室里的严肃,轻轻松松的心情就如同无限伸展的绿地。如果人手够,打几轮扑克。输了或在软软的草地上笨笨的翻几个跟头,或围着老树傻傻地转几圈木桩。付出一点滑稽,换来几声笑语。工作的紧张和疲劳都会在这欢笑声中悄然离去。
由于是中学教师,有时还会领一些学生郊游野炊。同这些十几岁的学生在一起,会使人充满青春的活力。一起在车稀人少的乡间公路上狂奔,一起在漫天野地里拾柴烧饭,一起在荆棘丛生的断崖出攀援,一起在没膝的河里泼水嬉戏----有时要扯着嗓子大喊注意安全,有时又要小心地帮个别学生在攀崖途中拉上扶下。这时,已近暮年的我早已把“廉颇老矣”的感觉扔到了爪蛙国里。晚上,躺在床上,捶捶酸困的腰,揉揉僵硬的腿,想想白天的“壮举”,甚至还会生出一种我还年轻的幻觉。
郊游的乐趣远不止此。当然,由于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心境,郊游也会感受不同的情趣,但是只要你去郊游,就一定会喜欢这项老少皆宜的活动。
(于1999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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